数声风笛离亭晚,君向潇湘我向秦

【高山流水 】俞伯牙X钟子期

别看开头be,结尾是he,而且很甜的!可能会有🚗,看情况会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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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听说吗?宫廷乐师俞伯牙摔琴!”

  “知道知道,是为了一个山野樵夫!”

  “真是可笑,自断前路。”

  自从钟子期病逝后,俞伯牙就把琴摔碎,闲言蜚语从未断绝,俞伯牙没有理会,只是静静呆在自己与钟子期初次相遇的地方,坐在冰冷的石凳上,指着对面的空气,又狂笑:“哈哈哈,子期这下你猜不出来我弹的是什么了吧!”俞伯牙拾起地上的琴,也拾起自己那颗碎掉的心,摸摸断了一半的琴弦,“子期,这下没人懂我了,你可以回来吗?”俞伯牙突然想起什么事,抱起断琴,往一处茅草小屋走去。门面布满灰尘,俞伯牙的衣袖被染灰,只是腰间的两块玉络碰到风尘,俞伯牙骤然心疼,拿起玉佩,轻轻拍拍,随后推开木门走了进去。

  屋内的木窗都关着,透不进一缕光明。俞伯牙在里面兜兜转转,没找出什么名堂,反倒自己落了一身灰,俞伯牙叹口气,停在钟子期的床前。他早已料到钟子期已经下墓,却还是站着,过了好半晌,才走开,顺便掩上门。

  俞伯牙四处游荡,妄想知道钟子期葬在哪里,可惜仆人没有说起来过。

  忽见一老者躺于田垄之上,旁边放着一个酒葫芦,老者就这样,丝毫没有察觉。俞伯牙准备上去行礼,没想到老者直接开口:“他就在后山上,顺着田路往上走到最顶上就可以看见了。”说完打了个酒嗝,直接睡去。

  俞伯牙感到好奇,却也还是按照老者的话,去往后山。

  凉气径直冲来,旁边都是死旧的枯树,连一只乌鸦也没有。俞伯牙没有在意,专心去找钟子期。

  老者没有骗他,确实在这里。上面又是令人讨厌的灰尘,俞伯牙抹去它们,把琴放在一边,腰间的玉被他取下来,叠好放在墓前,幽幽开口:“我来看你了。”也不知是什么念头,使得俞伯牙的喉咙里感觉有浓烈的血腥味涌入,就这么在好友的墓前倒下。

  俞伯牙醒来,周旁漆黑一团,怔了好久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。思来想去自己方才涌入血腥味,估计也是魂踏黄泉水,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早见到钟子期。就在起身的瞬间,碰到了一个东西,把俞伯牙一惊,是自己的琴,只不过它不是被自己毁坏了吗,为何会如此完整?俞伯牙选择将它带走,反正在黄泉路上还有什么可害怕的。

  俞伯牙在漆黑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宁静,却也闲的无聊,一炷香的时间,还是没有看到黑白无常来看自己,索性自己去找它们。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上,俞伯牙越来越无望,这里没有什么阎王殿,也没有什么黑白无常,只有让他绝望的无尽黑暗。俞伯牙一脚踏空,跌落,他放松自我,却还是抱住古琴,那是除钟子期外,最后的念想。

  俞伯牙苏醒,手指动了动没有摸到自己怀里的琴,便惊醒。“呵呵,年轻人,你醒啦……”苍老的声音划过。俞伯牙扭过头,一位老者乐呵呵地望着,身上一股强烈酒味。俞伯牙摇摇头,老者一本正经:“年轻人,小小年纪就昏倒,长大可不行。”说完“呵呵”地笑着。俞伯牙作揖:“多谢前辈救助,在下的琴可有看见?”老者靠在椅背上,手上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,慢慢道:“有,没有损坏。”俞伯牙见对方的衣着与自己时期的不同,想询问一下,却还是憋在心里。老者站起来,俞伯牙从床上翻下,跟在老者后面,看见自己的琴被放在一张八仙桌上,死死抱住,好奇地观望一切。老者尝尝锅里的汤,似乎又想起什么,招呼俞伯牙:“年轻人,你过来一下。”俞伯牙低下头:“前辈何事?”老者从口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:“去不远处的花店,这些东西我都要。”俞伯牙看不懂这些字,倒也还是乖乖接过,拧着眉头,倒吸一口冷气。老者背对着他:“快去吧,上面有地址。”俞伯牙抱着他的琴和那张纸出去。

  令俞伯牙没有想到的是外面翻天覆地,广厦林立,几乎没有田埂,连树也不到处都是。俞伯牙很疑惑,沿着街道,看着这自己从没见过,甚至从未想过,他最大的心愿莫过于:同钟子期一起。等他再次回归,故人已逝。

  俞伯牙看见一家店外花花绿绿,毫不犹豫地走上前,大概是这家店。俞伯牙对比字体的形态,十分确认,敲敲玻璃门,把手上挂着一块木牌,上面写着“未来可期”。里面的人听见,迅速把门拉开,俞伯牙有些许惊讶,但不易察觉。开门的人上身白衬衫,下面蓝色的牛仔,双腿细长,小卷发,黑色圆框眼镜,给人暖洋洋的感觉。“你好,要什么吗?”他笑起来,周围的女生都有些激动。俞伯牙淡定拿出老者给他的纸条,少年看了看,想起什么来,立马小跑到前台找起,俞伯牙此时此刻头上满是问号。少年拿出一个袋子:“给你拿好了,别丢掉,伯伯想了很久。”俞伯牙点点头,不咸不淡:“多谢。”刚出门,就有人窃窃私语:“冰山美人,嘿嘿……”“你想什么呢!”俞伯牙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自顾自向前走。回到家中,汤也煮好了,老者看着纸袋子里的东西,满意地点点头,俞伯牙的问号又多了许多。老者招呼:“先喝碗汤休息一下。”俞伯牙十分生疏地端起碗,老者问:“不好喝吗?”俞伯牙扯了个谎:“没,此乃仙品。”老者欣慰地笑笑。

  吃完饭,两人坐在小院,老者先发话:“怎样,这里凉快吧。”俞伯牙抚摸着琴:“嗯,比起午时凉爽许多。”老者的皱纹里浸满笑意:“你怎么抱着琴而不弹呢?”俞伯牙怔了怔,睫毛下垂,眼神落入阴影,神色悲伤,老者依旧笑着:“欲将心事付瑶琴,知音少,弦断有谁听?”俞伯牙听到“知音”二字猛地抬起头。老者摆摆手,浮出的笑容很是神秘。“伯伯,您在吗?我推门进来了。”木门被打开,进来的是下午的少年,老者笑的痛快:“子期,这次的种子很好,哈哈哈...”钟子期摸摸头:“伯伯喜欢就好。”俞伯牙惊讶问了一句:“你叫什么?!”“是你呀,我叫钟子期,你呢。”钟子期走进俞伯牙,“认识一下吗”笑的人畜无害。俞伯牙撇撇嘴:“俞伯牙。”老者像是个月老:“诶呦,诶呦呦,古代有两个人跟你们名字一样,还是知己。”钟子期羞红脸:“我跟他只见过两面。”俞伯牙抓住钟子期:“你不认识我了?”钟子期表示疑惑:“啊?”可以确定好友不认识自己,俞伯牙自嘲。钟子期觉得自己让俞伯牙生气了,赶忙说:“我....我说错什么吗?”俞伯牙收回手,不小心勾到琴弦,声音清脆又短暂,正是以前他们相见时的第一声。俞伯牙瞪大眼睛,没有说话。钟子期趁着这个空子:“你听,你听,这不像高山嘛,高大而又旷远,嘿嘿……”

  俞伯牙直接走开,钟子期慌乱一片,挠头也不是,怎样也不是。老者安慰:“没事,相信我,过半个小时就没事了。你先坐下”说完自己走向屋内,钟子期才安定下来。

  果然如老者所说,俞伯牙出来了,盯着钟子期,被看着的人感觉自己凉凉。没想到俞伯牙递给自己一块玉佩,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。“拿着。”俞伯牙发声,顿了顿,“你....懂音韵?前辈跟我讲了。”钟子期表示自己是音乐学院的。俞伯牙摸摸钟子期的脸,神秘地笑了,随后拉着钟子期的手,说:“你回来就好。”这下换钟子期懵圈了。

  第二天,钟子期来到老者家中,俞伯牙早已起来,两人尴尬十分。俞伯牙率先发言:“你来啦,坐下聊聊。” “今晚有活动,你来吗?”俞伯牙犹豫一时,没想到老者就先帮他答应了。

  (老者:最佳助手。)

  到了晚上,俞伯牙被钟子期拉着去,经过一个下午老者的撮合,两人已经很熟悉了,但是俞伯牙还是有点不好意思,好在钟子期是个社牛,况且钟子期这种人,这种性格是一个抢手的点。俞伯牙感觉自己“猪拱白菜”钟子期手里是老者的纸条,俞伯牙很淡然,钟子期抬起头:“伯牙,走去那边,先去把伯伯的东西解决。”两人向钟子期所说的地方去。

  两人很快就到了,主要是因为俞伯牙没有带他的琴。他觉得有他在,琴算不上什么。

  钟子期敲敲挂着的风铃,那人抬起头,热情地说:“二位想要点什么?”钟子期递过字条:“张伯伯让我们来的。”那人立马毕恭毕敬:“啊?啊!张老!张老怎么样了?”钟子期笑:“没事没事,张伯伯好着呢!”

  俞伯牙想不明白,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尊重他?钟子期把手搭在俞伯牙的肩上:“伯牙,张伯伯是这里的荣耀,他理因受到这样的待遇。”

  “烟花!烟花!”一个小女孩激动地指着天空。两人都笑了,钟子期十分激动:“我以为你是个冰山!”

  俞伯牙:????什么东西?

  烟花齐放,万人观看,俞伯牙觉得钟子期没有死去,就在自己身边。钟子期咳嗽一声:“在想什么呢?想哪位大姑娘?”俞伯牙脸红心跳,“脸红了,脸红了!”想的人就在眼前,脸红很正常啊!俞伯牙暗暗想。钟子期没有继续进行这个话题,“伯牙,你相信一见钟情吗?”俞伯牙问:“什么?”钟子期嗤笑:“就是看到一个人第一眼就爱上了,那种感觉很微妙。”

  钟子期放下搭在俞伯牙的手,而是半握住,俞伯牙下意识抽离,却忍了下去。“伯牙,我好像一见钟情了.....”钟子期很不好意思地说。他知道他会拒绝他,已经做好解释。

  “好,一见钟情。”

  一声“好”,钟子期便顺理成章整个握住,“走,我们走.....”

  两人互相牵着,永不分离。

  火光银树下,是一段爱情,是永久的幸福。

  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,如山间清爽的风,如古城温暖的光,从清晨到夜晚,由山野到书房,等待不怕岁月蹉跎,不怕路途遥远,只要最后是你就好。

  

  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(完)

  *最后一句来自张嘉佳的《从你的全世界路过》,真的很爱❤️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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